龙故意迟到了一小时,慢悠悠踱到走廊另一端,一边手插裤袋,攥了攥那个金属小球,又抽出手,举到鼻尖轻轻地嗅。
缅铃早被清洗过,然而他固执地认为,上面还残留着海青的体温,以及某种甜蜜汁液的气味。偷来的,他想,不过海青先生没问自己要回去,那就相当于是礼物了。
真不要脸,偷拿别人的东西,还偷听别人做爱…… 不!已经不需要偷听了…… 龙撇了撇嘴角。没什么大不了的,北人刚刚体验过的,自己只要再等一等,也能分一杯羹。
不过……海青先生,体力真好啊…… 今天又是被用怎样的姿势操干着呢?像美丽的母豹一样,趴伏在地毯上,扭动细韧而有力的腰身,还是坐在那张大班椅里,弓起身子,用健壮的双臂环抱长腿,张到最大,漂亮修长的手指掰开臀肉,露出湿透的小穴,低声呻吟,渴求着……
他差点就要问出口了,好几次——话到嘴边却变成,海青先生,老师的烟……下次你们再见面的话,可以给我一根嘛…… 撒娇似的嘟囔,底气不足,含羞带怨,像不被偏爱的孩子。
海青只是错愕一下,然后点头。于是龙轻易便得偿所愿,倚在床头,看对方埋头在自己腿间吸舔腾挪,一边点燃香烟,叼在嘴边,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。原来快乐这么简单,他想,北人不让他抽的烟,他想抽就抽到了,北人藏着不让知道的情人,他想操,也就操了。
一只戴黑色皮手套的手搭上右肩。龙转过身,看暗灯下的海青先生,对自己温柔地笑了笑。他赶紧把缅铃放回裤兜,领着对方步出大厦。
我跟同事调好班了,他说,一边偷偷打量海青的嘴唇。厚实肉感,有些破皮,唇边也隐见红肿。是被狠狠亲过了,还是……也被用那里,插进去…… 你让他射到嘴里了吗,然后全部吞下去,就像……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样?
这种话当然也不会问出口,他又不傻,海青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,他大致也能看出来。只是……一个人随便混,活到哪算哪,其实也无所谓。就算被拉去垫背,死前能隔三差五,和这样极致的身体尽情享乐,也值了。
想到这,龙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嘴唇和眼睫。海青先生,你是要我给你卖命,还是要我的命——太狡猾了,干脆把你操坏掉吧……
海青没有读心术,只看他一副要哭的样子,觉得有些可爱,抓住那手轻吻了两下。我到附近处理点事情,然后在老地方等,好么,他说。
不,不要老地方。龙摇摇头。
这地方……实在是有些太显眼了啊。海青走进酒店,用假身份办了手续,婉拒侍者引导,一路到房门前,仍不免环顾周近,然后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手套——替“主人”解决几个不听话分子,沾了点血污。假如是以前那种小破店,他大可拧了把手就进门,但现在……
想到龙满怀期待地安排好一切,在房内等候自己的样子,自问铁石心肠的海探员,也不免有些动摇。我不值得,他想。身体不过是最廉价的诱饵,早就决定好,要被牺牲的人,是无辜的你啊,傻孩子…… 无声苦笑,正要刷卡进入,门却自动开了。
嗯唔……呼…… 海青先生你看你看,喜欢吗,这个套房…… 海青人还没完全踏进,龙就迫不及待把他拽入屋,落了门锁,一边搂紧前者,捏住下颌,用力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,又箍着他肩,带到房间另侧的落地窗前。
一晚上,我半个月的工资就没啦…… 他低头噙住海青的右耳廓,用舌尖细细舔舐,语气是半得意半羞赧。不想浪费,所以要充分利用好呢,每个小时,每个角落……你觉得如何,海青先生。嗅到对方手上的血腥气,他略嫌恶地皱了下眉。
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哪……要是您不愿意的话,我马上就会被“处理”掉,是吧,海青先生——也许,连名字也是假的,哼…… 他想试试看,对方为了那个“目的”,可以做到怎样的程度。
海青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痛快地解起了外套和衬衫。把对方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前,他调整着呼吸,一边还是替龙不值。黏糊糊的小男孩,不懂事,浪费钱…… 他叹了口气,背过手去摸对方下体,却被龙一把制住双腕。
不许动……海青先生…… 哦,不,我是说,今天请让我来吧,可以嘛…… 龙左手扼住他,另一手继续揉捏他的胸肌,搓弄乳头,手法生涩而略带粗砺,却足够引起肌肤轻颤。不一会儿两处肉粒便充血挺立,乳晕也微胀起来。
海青听话地没有动,直至被龙扒下衣裤,全身只剩下手套,后者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副金属手铐,不容分说地铐住了他。
嗯?!海青对此毫无设防,第一反应是,他偷拿了北人的那副——然而手腕上的重量和质感显示,这是仿品。
别害怕…… 我只是想跟海青先生玩,警察和犯人的游戏,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弄疼你的。龙稍往后退,略低下头,从对方的后颈开始,一寸一寸,吻过肩胛,背阔肌,脊沟,腰窝…… 混融着膜拜与狎玩的意味。
这是在挑衅么…… 海青想,这小子不愧是北人的“学生”,也许……一开始不该招惹他。想挣开一些,却被对方大手掐住腰,腰臀相接处忽有温热濡湿的触感。一下,两下,上下左右绕着圈儿,是龙蹲下身,舔吻他的臀肉。
哈啊……嘶……呼……别,不用做到这样的,你——海青咬着唇,没能止住呻吟,腰胯也舒服地扭动起来。嗯唔……哪有这样的警察……给犯人……嗯哼…… 从臀尖至臀缝,被对方连吸带啃,又痒又烫,他抵受不住,渐渐有些意乱情迷,双手刚抚上微勃性器,就被龙未卜先知般拍开。
说好的……海青先生不许自己碰……我要惩罚你咯——龙含混地说着,一边狠抓上对方性器连同囊袋,后者腰腿发了软,几乎要跪到地上。腿可以再……分开些嘛,今晚你是我……最尊贵的犯人,要好好对付才行呢……
海青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,惊讶的同时,脑内泛起一阵放荡的雀跃,随即配合对方,岔腿弯腰,重心放低。向前望出落地窗,夜色渐浓,街对面是密密麻麻,高矮参差的公寓楼,依稀只有些许灯火。
会被看到吗,做着这种事情的自己……他抬起被铐的双手,轻按在窗玻璃上,微笑着喘息,脸上有种恬不知耻的坦然。呜唔……被舔到了,好深……不行,他,他知道北人和我……他知道吗……嗯……啊啊…… 感官被前所未有的体验占领,海青短暂地中止了思考。
龙很清楚,经理室内没有独立浴室,假如他的老师肯稍微体谅对手,应该是会戴着避孕套做的……以自己处子毕业至今的经验和知识,他可以断定,对方的小穴……可能并不会有太多,与淫具以外的肉体接触——所以,才会被北人的手段诱惑吧,他想。
老师他,才不会为你做到这个程度呢,海青先生…… 把那两瓣臀肉掰得更开,舌尖挑逗着软嫩的穴肉,探入又抽出,时而搔刮穴口周围的褶皱,让那处变得愈加湿滑。好可怜,只要温柔一点,就害羞地抗拒,然后被舔开,流出鲜美汁液的小穴……
感觉到海青的身体越发伏低,直至跪趴在地,龙也顺势趴在那臀间,吸溜溜地舔咬,甚至留下成片红痕。他空出一手,探到对方身前——果然,只是疼爱小穴,未被认真服侍过的性器也硬得发烫……太厉害了,我的海青先生。
奖励似的用力吮了那穴口一下,同时快速捋动那根数回,龙满意地听到海青低哑的长吟和抽气声。很棒,已经湿透了…… 趁对方腰身瘫软,他一把捞起前者上身,紧抱着膝行压到落地窗前,右手二指插入小穴,同时以大腿把对方两腿顶得左右大开,几乎是被锁在玻璃与自己之间,无处可逃的状态。
手铐碰到落地窗,发出铿锵之声,海青只好将双手抱到脑后。这下我成真正的“犯人”了,欲念汹涌之余,他仍分出一丝神智自嘲。搅在体内的手指变成了三根,他下意识夹紧双臀,挺了挺身子,乳头和龟尖同时蹭在窗玻璃上,激得他浑身一颤。
龙扩张了那处几个来回,便抽出手指,捧起海青的腰臀,拨开穴口,缓缓地插入了大半截阳具。呜呜……啊哈……呃…… 仿佛被钉在落地窗上的感觉,让海青本能地想要挣脱。然而对方按住他两处腰窝,越是挣动,臀部往后下方坐得越深,最后几乎是尽根吞入了小穴。
吁…… 我,我把海青先生,插满了…… 龙喘息着在海青耳边呢喃,然后吻着他隆起的肩背肌肉,一边抽出顶进,浅而轻柔地研磨起穴内的敏感点。只有我,能彻底征服这样健壮的,野兽一样的身体……不用偷偷摸摸,缩在那个小房间里。就算再花掉下个月的工资,我也……
最初被嫌恶的,残留在海青手套上的血腥气,此际却成为春药般的存在,催使着龙由慢而快,由轻至重地操干对方,一边揉弄,拍打那蜜色的饱满双臀。海青先生,舒服的话就喊出来,马上高潮也没关系的,只要对面没人用望远镜,是不会看到你现在……
漂亮又淫乱的样子。龙没忍住,咬着海青的斜方肌,用冷酷而戏谑的语气,说出那个字眼,同时猛地撞入小穴,顶在最深处绕动不已。
海青先生,你太紧了……我也好想射……射在你里面,不是嘴,是屁股里,可以吗…… 以往藏在喉底的冒犯言语,在对方舒爽的呜咽声,以及被挟制的哀鸣中,终于可以尽数表露,龙得意极了。
被射在嘴里,还是其他地方,其实没有太大区别…… 海青昏沉沉地想,不是因为羞耻心之类的,一直以来,他只是怕麻烦。拉上萍水相逢的小侍应生,让对方陷入随时会“消失”的阴霾,也只是因为怕麻烦到任务,还有上司陆,还有……那个吊儿郎当的“咨询师”罢了。
就当是最后一次吧,何况……和龙做爱的感觉,也很好。也许下次,再见到北人的话,要向他道歉……嗨不好意思,我和你那个不知道状况的学徒上了好几次床,他虽然有点天真,但是床技很好,让我爽上了天……
该死的疯子,变态!我这是被“他”影响了么,我的“主人”…… 海青闭着眼,甩了甩汗湿的黑发,然后挺身贴上落地窗,摩擦着胸乳和性器,同时加快摆动腰臀的频率,穴肉裹紧对方深埋的阳具。
龙…… 他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。你可以……想要怎样做,都可以…… 他咬咬牙,涨红着脸,说出自认为能让对方快乐的话。我想要你,射在屁股里,射满我,好吗……
海青先生,看来我身上,真的有你很需要的东西啊…… 如对方所求,龙闷哼着在那软烫小穴里泄了个痛快。然后他抽身而出,让海青戴着手铐和手套,在自己面前手淫,直至射在落地窗上,才给后者解锁,又横抱着对方到套房的餐厅中。
老师他做不到呢…… 把全身赤裸,腿间还留着精痕的海青安置在餐桌上,龙转身走到开放式厨房内,从冰箱中取出一盒淡奶油。我还是第一次来呢,这种配厨房和餐厅的套房…… 他仿佛突然感到不好意思,一边把奶油倒进一个玻璃小碗,低着头自说自话起来。
离退房还有很久呢,海青先生…… 最近我有在跟翔吾他们学做饮品——康宝蓝,你喝过吗,其实就是浓缩咖啡加上鲜奶油…… 说着龙端起小碗,再次回到餐桌边上。
很简单,但是我没学会——因为,我在搅打奶油的时候,会一直想到你,海青先生。他煞有介事地把奶油碗递到海青面前,左手中指蘸了一点,涂到对方嘴唇和乳头上,然后点到自己嘴边,飞快地舔了一下。
唉,小男孩,好麻烦…… 海青又猜到他想做什么,有些想笑,然而不忍心破坏对方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。好好好……我奉陪到底就是了。他状若懵懂地撑起身,注视着龙,伸出舌尖舔净嘴唇,右手二指揩下乳尖奶油,放入口中仔细地吸吮。
为什么,会想起我…… 他朝对方缓缓张开双腿,殷红小穴开合,流出缕缕白精。别废话了,要干就赶紧的…… 余光瞧了眼下身,性器还在不应期,他拿不准,自己能否尽快进入状态。
龙正待讲出想好的话,突然听到套房门锁开启的声音——
因为他想把你做成咖啡,再一口喝掉啊,这么简单还用问!一个穿黑色西服的小个子男人走到套房客厅中央,对着餐厅的二人吹了声口哨,又连续鼓了五下掌。另一个身材较高的黑衣男人,锁好房门后也紧跟过来,站到了小个子的身后。
龙懵在当场,眼看着小个子靠近餐桌,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抚上海青脸庞。后者看了自己一眼,认命般叹了口气,然后翻身下桌,跪伏在对方的鞋尖前。
你误会了,我的小狮子。山彰弯腰摸到他发顶,薅住发根便把他拽得抬了头。我明明是被二位的精彩演出打动,特地赶过来道谢,并且期待你们继续的……说着他松开手,一脚踢开了海青,拉过一把餐椅坐下。
请你们别扫我兴,尤其是这位小帅哥——他指了指龙,示意他过来。后者没反应,山彰身后的黑衣男人便过去扭住他双臂,把人押到山彰跟前。
你的花样有意思,我很喜欢,现在给我做吧,这杯康宝蓝,我也很想喝,他微笑着说。